
大多數(shù)那個年代的球員都會告訴你,他們恨透了底特律活塞。惡貫滿盈的蘭比爾、馬洪,精通嘲諷和下三路攻擊的薩利和羅德曼,表面上看起來有一張娃娃臉實則一急眼就愛打人的托馬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那支活塞有個共同稱謂叫做:壞孩子軍團。
——但是一說到喬·杜馬斯,大伙兒總會豎起大拇指,即使再厭惡壞孩子的球員,想找到杜馬斯的黑料也十分困難。“那里唯一的好人,”羅伯特·帕里什說道。
所謂出淤泥而不染,難的不只是不染。本事和德行同樣重要。作為“壞孩子”中的一員,能維持隊友、對手都喜歡的形象那可是相當(dāng)不容易。
如果你沒點本事,蘭比爾和托馬斯們會認為你這是在背叛球隊;可如果你和他們一樣本事太大沒了德行,那么便得不到類似帕里什這樣的評價。
杜馬斯這種好的聲譽不僅在當(dāng)年的隊友與對手間傳播,甚至能延續(xù)到之后的人生。剛退役一年,活塞老板戴維森就將杜馬斯連球衣退役帶返聘總經(jīng)理,作為他睿智的象征和忠誠的表彰。之后活塞五虎的構(gòu)建就是出自杜經(jīng)理的手筆。
雖然此后多有決策的錯誤吧,但是杜馬斯也實實在在的打造了一支冠軍之師。哪怕二十年后的現(xiàn)在也有人買賬,使你可以一睹他的風(fēng)采。
人好,活好,腦子好,喬·杜馬斯三世是一個完美的人。·杜馬斯二世在給兒子取名的時候就有種感覺,這個孩子將會是最像他的。
和很多男孩類似,喬·杜馬斯三世的父親喬·杜馬斯二世是他心中的英雄。而這種尊敬與人格魅力有關(guān),與個人成就無關(guān)。老喬·杜馬斯是一個平凡的司機,以運送農(nóng)產(chǎn)品跑長途為生。為了養(yǎng)育膝下七個孩子,由他駕駛的卡車每周都會在國道上穿梭四天。“另外三天小喬連上學(xué)都不想去。”母親奧菲利亞·杜馬斯笑著說。
對奧菲利亞·杜馬斯來說,每個孩子都是他的驕傲
所以,跟著父親一同上路對小喬來說是擇優(yōu)之選,既可以與父親相處也可以體驗父親的工作——就像其他孩子一開始相信的那樣,他也認為父親的工作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然而9個小時過后,他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手臂因長時間搬運板條箱而下垂,步履蹣跚地回到了家。“每天都這樣嗎,”小喬問道。而老喬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因為大部分工作日,他會在凌晨4點30分離開家,在晚上11點回到家。
當(dāng)杜馬斯知道了這個信息,那種尊敬也就不限于父親的身份,而是喬·杜馬斯二世這個人。父親的那股責(zé)任心和職業(yè)操守成為了他成長過程中學(xué)習(xí)的標(biāo)桿。
有了這個榜樣,杜馬斯在被活塞選中前后的故事以及他之后的定位才不令人驚訝。
大部分球探和經(jīng)理人都會相信名校出品,而不會相信野雞大學(xué)。因此,即使杜馬斯貴為1985年大學(xué)得分榜第四,也無法打消所有人腦子里的疑問:麥克尼斯州立大學(xué)?那是什么大學(xué)?
NBA七十余載,麥克尼斯州立只貢獻了六人:五片落地即化的雪花,和一個閃耀的明星
另一方面,大學(xué)里可靠的投射在職業(yè)賽場總是第一個被剝奪的技能。不用說當(dāng)時了,就連現(xiàn)在也有繁多的例子證明它是正確的:我怎么知道你這個投籃不會因為最高水平的對抗而變形?
總而言之,學(xué)歷本和天賦樹兩個因素足以造就了杜馬斯第十八這個順位。
活塞總經(jīng)理杰克·麥克洛斯基做過功課,在他心里杜馬斯順位應(yīng)該在前五附近。于是乎,選到杜馬斯被他認為是撿到寶貝了。
然而事實是,就像許多錯過杜馬斯的球隊一樣,活塞后場也十分擁擠,杜馬斯不過是隊里的第四后衛(wèi)。不管他大四場均25.8的得分摻不摻雜水分,反正都無法印證。想出人頭地,必須另辟蹊徑。
“我想得分,但這不是球隊需要的,”杜馬斯說,“我看到他們需要一位擅長防守的球員,所以我作為一名新秀專注于這一點。那時我意識到,在我開始做自己擅長的事之前,我需要搞定其他的事。”
防守是個苦差事,杜馬斯在剛開始時曾退卻過。因為“你覺得自己能堅持”和“自己確實能堅持”本就是兩碼事。
在每場賽后杜馬斯總會有給家人打電話的習(xí)慣,可往往在他剛要申訴上場時間前,父親就會出言制止:“他們付錢給你?如果是的話,那就堅持下去。”
——這個堅持的結(jié)果,就是NBA多了一位外線的防守專家。“沒有人能一對一防住我。非要選一個的話,杜馬斯吧。”喬丹這句話現(xiàn)在還回飄蕩于世。
作為喬丹法則的根基,杜馬斯的防守并不具有視覺爆炸性。他沒有哪個賽季的搶斷數(shù)過百,職業(yè)生涯一百多場季后賽也只有六次蓋帽。可正因如此,杜馬斯的防守才非常有欺騙性。“喬很強壯。他沒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但他就是能做到。”喬丹說道。
場面上講,防喬丹最難的地方是他變幻莫測的無球技巧。而喬丹在其他系列賽的得分遠高于對活塞的系列賽,杜馬斯無球端的貼防和繞前使他無中生有的無球打不出來是兩個重要的因素之一——這逼迫喬丹必須付諸更多的運球才能得到想要的分數(shù)。
“很多人都怕喬丹做出非人類動作并得分,但這并不困擾我,”杜馬斯說,“這說明他為了得到一些東西付出了更大的努力。我不希望的是他拔起并命中那不引人注目的跳投。”
沒什么特別的,唯用心耳。
在對活塞的系列賽中,喬丹的場均得分不再是天文數(shù)字
如果再加上智慧的話,那事情的程度將會更不一樣。大伙兒都知道,喬丹法則不是由杜馬斯一人完成的,羅德曼、薩利是必須要提到的名字。可還有一點是,作為一線防守者,杜馬斯會將喬丹引入他們的包圍圈——用腦子。
杜馬斯的防守本身并沒有可宣揚之處,針對喬丹防突放投,嚴防無球是每個看過喬丹的人的統(tǒng)一想法。但值得注意的是,他防持球的時候基本功非常扎實,這種雙腳平行落位的技巧能卡住任何一個善于突破的得分手,因為他總是能踐行“保持在進攻球員身前”這個道理。
然后是狡猾。杜馬斯的腦細胞不僅用于和羅德曼、薩利們配合,他對于自己的發(fā)力期也有講究:在他的比賽第一節(jié)和最后一節(jié),強度會展現(xiàn)出明顯的不同。
比賽越臨近結(jié)束,你可能越能發(fā)現(xiàn)在五屆防守陣容中都會有他名字的原因。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還是杜馬斯勤勉的性格和堅如磐石的心態(tài)。這個氣質(zhì)之于他,就像他之于喬丹法則一樣,是最基本的東西。
公牛教練道格·柯林斯總結(jié)的非常好:“你必須有一個像杜馬斯這樣的人來接受邁克爾的身體和精神雙重挑戰(zhàn)。如果你不這樣做,邁克爾會殺了你,不管你計劃的有多完美。”
對喬丹的比賽總是很累人,也很打擊人。因為你不論做的多好,在他的面前總會顯得微不足道,很容易出現(xiàn):邁克爾,42分;你,6分。
舉個例子,拜倫·斯科特防守不說有多優(yōu)秀,至少是在平均水準之上的。1991年是他首次和喬丹打系列賽,不僅防守端被完全摧毀,連同進攻端也失了魂。場均數(shù)據(jù)從分區(qū)決賽時的60%命中率、14分,下降到了總決賽時的28%命中率、4.5分。
想象一下,杜馬斯可是連續(xù)和喬丹打了四年的系列賽,那得是何等堅韌的精神力與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
——而這股力量其實同樣來自于他的父親喬·杜馬斯二世。
1985年,老喬被檢查出糖尿病,60歲的他也被迫退休了。但是誰也沒想到,一年之內(nèi)病情惡化的如此之快,等到1986年,老喬就被截去了雙腿。
一家之主坐在輪椅上,本對任何家庭都是沉重的打擊,而老喬試圖淡化它。“他叫我到床邊,然后拉開被子,讓我直視截肢的部位,并對不知所措的我說‘孩子,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得從這里繼續(xù)。不要難過,好嗎?’”
——父親為何如此樂觀?年紀尚小的杜馬斯感到萬分疑惑。因此,有一次在比賽結(jié)束后的電話中他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怎么能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此積極呢?”
而那時,答案其實就在電話那一頭——老喬會躺在床上看著兒子的比賽,然后等待鈴聲響起。解說員喊出杜馬斯的名字與這通電話本身就是答案。“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那么之后的幾年,老喬可能會更加高興。因為他的兒子不只是一個防守球員。在以賽亞·托馬斯?fàn)顟B(tài)不佳時,杜馬斯會釋放他的攻擊力,展現(xiàn)出他在場地另一端的能力。
一般是這樣:上下兩個半場開頭,活塞會從杜馬斯那里得到一個好的開始。這時他會把精力放到進攻端,通過詭譎的跑位為自己謀求一個底角的空位出手,或者一個輕松的快攻機會。
但有時,杜馬斯又會兼職控球后衛(wèi)以過半場及喂球和防守作為自己的比賽內(nèi)容——這會和上面的他來回切換,取決于戴利的策略及托馬斯、維尼·約翰遜們的狀態(tài)。
很少時候,你還會看到杜馬斯的持球功底。因為喬丹法則這個東西,你光防喬丹,進攻時毫無威脅那是沒用的。在場地兩端都能保持一定的水準也是關(guān)鍵。
當(dāng)然,這基本上都發(fā)生在前三節(jié)。第四節(jié),杜馬斯會把出手權(quán)讓給托馬斯和約翰遜,自己重新操回老本行。
最好的例子就是1989年總決賽了。第二場,杜馬斯猛然打出得分狂潮,半場26分在任何年代都很稀有。而最驚訝的是,做到這點的同時,他也能靜下心來在板凳上看完第四節(jié)前半段。“他是一個安靜的刺客,”湖人球員邁克爾·湯普森說道。
如果一場比賽不能說明杜馬斯的得分爆發(fā)力,那么還有89年總決賽第三場。雖然缺少魔術(shù)師,但是湖人并不打算投降。于是乎,杜馬斯開啟了第三節(jié)連得17分的狂飆,甚至都忘記了防守他的是邁克爾·庫珀,一位五次進入防守陣容的球員——正是這兩場比賽確立了總決賽MVP獎,掐滅了湖人王朝。
看到這一幕,喬·杜馬斯二世無比欣慰。他的小兒子在初中之前與其他五個哥哥并無不同,橄欖球是他唯一從事的運動。在汗水和沖撞下,喬·杜馬斯三世也渴望像日后的大哥大衛(wèi)·杜馬斯一樣打上職業(yè)。
不料一次意外撞擊將小喬同志打出PTSD,從此杜馬斯家族少了一位橄欖球球員,而多了一位職業(yè)籃球球員。
當(dāng)小喬說他想試試籃球時,老喬把木門切成了兩半,在中間釘上了一個自行車的輪轂,最后再把這個組合品綁在自家后院的柱子上。
——那個籃球架后來演變成了總決賽中湖人半場的籃筐。
因此,當(dāng)1989年6月活塞獲得了總冠軍所有壞孩子慶祝時,得到總決賽MVP的喬·杜馬斯說“這枚戒指送給我爸爸”也就不足為奇。偉大的榮譽就應(yīng)該授予自己的英雄嘛。
———但突然之間,一切都不對了。在活塞沖擊第二冠途中,老喬·杜馬斯奄奄一息、生命垂危。1990年5月,糖尿病病發(fā)癥將他帶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一個星期后,東部冠軍獎杯和病危通知書同時送到了他兒子的手中。
“喬啟程到波特蘭之前告訴我,如果父親在比賽當(dāng)天過世,我希望你等比賽結(jié)束后再讓我知道。”杜馬斯的妻子說。
——而她照做了。
總決賽第三場,活塞在波特蘭拿到了十六年來第一場勝利,并奪回了主場優(yōu)勢。然而這場比賽從非常重要到不那么重要只需要一剎那——戴利向全隊宣布喬·杜馬斯二世因充血性心力衰竭而去世的消息。
比賽開始前90分鐘,活塞管理層和教練組還有隊長托馬斯一起被告知了這件事,他們遵循了黛比·杜馬斯的愿望沒有告訴喬·杜馬斯。所以,你可以想象到,賽后本場的MVP、砍下33分的杜馬斯正打算給家人打電話時,阻止他的戴利有多么難做。
再沒有比這個更凄美的故事了吧:
比賽里,杜馬斯四處出擊,從底角、從側(cè)翼、從弧頂,從任何角度朝開拓者的籃筐發(fā)起進攻;然而杜馬斯表現(xiàn)的越出色,托馬斯看向他的眼神就越復(fù)雜。
作為場上唯一的知情人,托馬斯試圖把目光從杜馬斯身上移開,生怕眼神出賣了自己。“你看到的是一個非常投入的人。但你也知道,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他的世界將完全破碎。”
“今天有一球,喬殺出重圍并把球投出,那球弧線非常高,看起來都要扔出籃板了,”托馬斯接著說道,“然后它最終還是落入了籃筐。”
“我看著它,自言自語說,‘喬,這球是你父親投進的。’”
托馬斯接受完采訪后替杜馬斯疊好了球衣,后者當(dāng)時已經(jīng)離開了紀念體育館,正計劃坐著老板的豪車前往機場,再乘著老板的專機前往路易斯安那州參加葬禮。
沒有人問他還會不會回來。大家都明白,此時討論歸隊與否,那等同于玷污了杜馬斯與父親的感情。
“現(xiàn)在我很確定,比賽對他來講不是最重要的事,”托馬斯說,“如果他不回來,我們當(dāng)然可以理解。”
如果有人可以改變杜馬斯歸心似箭的意志,那可能只有他的母親了。她告訴杜馬斯繼續(xù)留在波特蘭,葬禮將在六天后舉行——屆時,總決賽已經(jīng)移師底特律,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的父親不會希望你半途而廢。”奧菲莉亞·杜馬斯說。
母親的話讓小喬的人留在了波特蘭,但是他的心卻已經(jīng)離總決賽越來越遠。第四場還沒那么顯著,杜馬斯撐了過來;可第五場他明顯是被有些東西影響,13投僅2中,打出了生涯最差的一場總決賽。你可以在慶祝冠軍的人群中找到杜馬斯,并看出他復(fù)雜的情緒。
我們不知道當(dāng)晚的籃筐會不會讓他想到父親的籃筐,也不知道當(dāng)晚的獎杯會不會讓他想起去年送給父親的戒指;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第二天他將回到老喬打造的籃球架那里,而腦海里并沒有33分和13中2。
畢竟明天就是父親節(jié)了。喬·杜馬斯二世將會下葬。
在父親過世之前,喬·杜馬斯以溫馴謙和著稱。努力工作、保持謙虛是他的家訓(xùn),使得他的風(fēng)格在隊內(nèi)獨樹一幟——一個誠實、直率,有著安靜的幽默感及敏銳智慧的紳士。不僅能攻喬丹,防喬丹;杜馬斯身處壞孩子軍團,還可以贏得喬丹的尊重那才是最難得的。“喬擁有每個人都希望他的兒子成為的樣子。”隊友黑斯廷斯說道。
而現(xiàn)在,老喬·杜馬斯過世后小喬不但沒有讓這個品質(zhì)從自己身上離開,還試圖將它感染給所有人。
最具個人特色的故事發(fā)生在國家隊:1994年的美國夢二隊脫離了上一代的群星薈萃,用的都是二線球星與當(dāng)紅的炸子雞組成大名單——而這樣就導(dǎo)致了一個問題:真到了賽場上,誰都不服誰,唐·尼爾森需要為解決出場時間感到焦頭爛額。
于是,喬·杜馬斯自愿缺席對波多黎各的比賽,既給尼爾森一個解決問題的空間,也給其他抱怨的隊友傳遞了一個信息:作為隊長,也是隊中唯一擁有戒指的球員,他都毫無怨言地坐在板凳上過夜,那么其他人就沒有權(quán)力抱怨。
1994年世錦賽,杜馬斯作為隊長捧杯
這個故事的另一面,是聯(lián)盟面臨新老球員代溝問題,很多球隊都發(fā)現(xiàn)他們搞不定那些年輕人,可又不得不養(yǎng)著。而壞孩子軍團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解體的,杜馬斯真正的場外作用也是從那里開始的。
他會讓格蘭特·希爾的儲物柜就挨著自己,教他聯(lián)盟的潛規(guī)則;也會在比賽中當(dāng)機立斷給予小弟指導(dǎo)。在那一刻,他像極了老喬。
很多輸出“爹味兒”的招人煩,是因為他們只會促膝長談起高調(diào)。但這不是杜馬斯。
在指導(dǎo)希爾期間,他也發(fā)揮了謙虛的品質(zhì)。當(dāng)亨特受傷、休斯頓打出來時,他并不貪戀得分后衛(wèi)的位置,從而轉(zhuǎn)為控球后衛(wèi),試圖扶休斯頓上位;并且那一年杜馬斯還有一場投進10記三分的比賽,證明了他亦愿意擁抱時代。
因此,1996年首屆最佳隊友獎頒給他且在之后用他的名字命名,誰又會感到意外呢?
可所有事情并非一帆風(fēng)順。就比如在杜馬斯退役后那年,希爾因為強令上場事件和活塞鬧掰,作為總經(jīng)理剛上任的杜馬斯不得已將自己的徒弟送去別處。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是有辦法的是,活塞可以挑選自己心儀的籌碼——杜馬斯敲定了一個爆炸頭,本·華萊士就這么成為了第一個到底特律的活塞五虎,一座隱形的橋梁又讓開往奧本山宮殿的車道暢通了。
而這座建起的橋梁能夠橫跨底特律的三個時代,是因為它的建筑師一開始也是被一位叫做喬·杜馬斯的人所塑造的。
雖然喬·杜馬斯三世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偉大的人,但他有時依舊會想起父親的籃筐和教誨。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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